清代有不少文人学者曾寓居北京，对北京文化的繁荣和学术发展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戏剧作为文化领域的组成部分，有两部传奇对于清代的京师曾有过广泛的影响，一是洪升的《长生殿》，一是孔尚任的《桃花扇》。这两部传奇戏剧的作者都是当时寓居北京的名流。《长生殿》写成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桃花扇》成书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中间相隔十年。本文主要谈谈孔尚任其人，以及《桃花扇》与北京的关系。
“向人难折病时腰”
　　孔尚任，字聘之，号东塘，山东曲阜人。他出身于孔门望族，是孔子的六十四代孙。早年隐居在曲阜县北的石门山中，闭门读书。康熙二十三年玄烨到曲阜祭孔，由于他讲经受到了皇帝的赏识，被破格授予“国子监博士”，从此来到京师。不久，他被清政府派往淮扬一带治水，历时三年多，看到不少官场的黑暗和人民的疾苦，感触颇深。在此期间，他还游遍了南京、扬州一带，凭吊古迹，访问遗老，对南明的兴亡有了进一步认识。康熙二十九年，他从江南回到北京，担任户部主事，但对当时的宦海生涯已无兴趣。他在《庚午二月自淮南还朝》的诗中写道：“向人难折病时腰”，于是隐居寓所，专心著述。
　　　　　　“岸堂”撰写《桃花扇》
　　清代，北京由于内城为旗籍人士所居，汉人多居于外城。因此，当时不少著名的汉人学者都居于宣武门外琉璃厂一带。如明末清初的大收藏家、《天府广记》和《春明梦余录》的作者孙承泽，著名诗人王士祯，以及清代名士纪晓岚、孙星衍等都曾寓居此地。
　　孔尚任的寓所在宣武门外迤南的海波巷，即今海柏胡同。当时在他的寓所附近有一座海波寺，海波巷即由此得名。当时此地比较空旷，与牧马用的青草官田相距不远，名曰“青厂”。因此，在他所写的《燕台杂兴四十首》中曾有这样的诗句：“青草官田邻马苑，海波萧寺接天街。更翻题句无闭壁，缓急供茶少积柴。弹指十年官尚冷，踏破门巷是芒鞋。”“岸堂”是孔尚任寓斋的名字，这位清代学者在此整整住了十一年之久，并创作了他的名著《桃花扇》。
　　《桃花扇》是孔尚任经过长时间的构思，在掌握了大量史实材料的基础上，根据真人实事创作的一部历史悲剧。它描述的是明末弘光朝廷覆亡的历史，而以当时的复社文人侯方域和秦淮名妓李香君的离合悲欢的爱情故事贯穿全剧，最后以李香君血溅桃花扇而告终。作者企图通过侯、李之间爱情故事所联系的明末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来揭示南明亡国的原因，抒发“兴亡之感”。孔尚任在这部传奇中鞭挞了封建统治阶级的丑恶和腐朽，对那些具有正义感和民族气节的爱国者如史可法等，作了热情的歌颂和宣扬。对剧中人物褒贬得当，爱憎分明，主题思想十分明确。
　　孔尚任在《桃花扇本末》中说，这部作品“凡三易稿而书成，盖己卯之六月也。”己卯即康熙三十八年。稿成之后，先是在京师士大夫中间广为传抄，康熙皇帝得知后，亲自阅过他的缮本。次年，孔尚任曾在寓所“岸堂”邀好友十余人清唱过一次。在民间首演于北京最早的戏园——广和楼。据史料记载，《桃花扇》上演时“观众如云”，一些“故臣遗老”“掩袂独坐”，“唏嘘而散”，可见这部传奇当时多么牵动人心!
　　“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前种遍种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孔尚任这部惊世之作，不仅当时轰动了京师，三百余年一直是脍炙人口的作品。后人把它改编成昆曲、京剧，并列为中国“十大悲剧”之一。
　　正因为这部“惩创人心”的悲剧鞭挞了封建统治者的黑暗，在当时的社会引起了广泛影响，触怒了清廷，康熙四十一年孔尚任终被罢官，贬回原籍，重度他那平淡的闲散生活。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老死于故乡曲阜石门山中。死后葬于孔林的东北角，如今墓地尚存。一代文学巨匠东塘先生从此结束了他惨淡的一生。
　　　　　　“岸堂”无处觅，“媚香楼”犹存
　　历史的长河已经流逝了近三百年，人世沧桑，孔尚任当年在京师居住的海波巷“岸堂”，以及那牧马的官田、古刹海波寺，早已无处寻觅了。笔者曾到此寻踪探访，发现在海柏胡同附近，倒有几条耐人寻味的胡同“前青厂”、“后青厂”、“西草厂”等名称一直保留到今天，另外，海波寺的一小段红色山墙还在。但随着北京的大量拆迁，这段山墙如今恐也难存了。
　　那么，与《桃花扇》有关的历史遗迹如今还有哪些呢?被人们称作“六朝金粉之地”的南京，有一条举世闻名的秦淮河。当年这里曾是画楼碧水、游艇荡波之地，也发生过不少韵事逸闻。相传《桃花扇》中的主要人物、当时的金陵名妓李香君就住在秦淮河畔，筑有宅院“媚香楼”。
　　据有关金陵史料记载，李香君确有其人，乃明末一名歌妓，其父原是一名“忠臣武将”，后被奸佞陷害，家境败落，李香君被当时的秦淮名妓李贞丽收为养女，从此，堕入青楼。她自幼聪颖，经教坊名师指点，不仅精通音律，而且颇谙书画，虽属于当时下层社会的一名妇女，但颇有正义感。当时正是南朝时期的动乱年代，她眷怀故国，愤世嫉俗，出污泥而不染，因此受到人们敬重。后见复社文人侯方域背叛前盟，投降异邦，愤恨交加，撕碎桃扇，以了前缘。这就是后来被孔尚任构成的悲剧《桃花扇》。
　　李香君曾买宅于秦淮河畔的桃叶渡附近，筑小楼名曰“媚香”，取“兰有国香，人服媚之”之意。早年在金陵闸西的周河厅掘地时曾发现刻有“媚香楼”石碣一块。前几年笔者去南京，在恢复后的秦淮河畔见到了这座小楼，即如今的钞库街三十八号。据专家介绍，这就是当年媚香楼的所在地。目前已列为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供人观赏。
　　由文化部、中国作协、安徽省人民政府主办，安徽省马鞍山市人民政府承办的第一届中国诗歌节，已于2005年10月25日至31日在马鞍山市举办。本届诗歌节的主题是“诗意的中国，和谐的中国”。北京作协会员孙成柏的诗集《紫色月痕》和中国作协会员、朝阳区文学创作协会理事片马的诗集《雾中抵达》，经申报审定参展。这对诗人伉俪的诗集被诗歌节承办委员会永久收藏。（萍）